今天,一老早我就来到禅师休息的屋子前。我搓了搓手正准备抬手敲门,却发现门上早已贴上一张纸,上面一个醒目二维码,下面是“扫码进入”四个字。“今天连这里也要扫码了”,我叹叹气照做,然后喊了声“大师,弟子求见!”便直接推开门。禅师可能也是刚起床,正埋头聚精会神叠着被子,只指指门旁椅子示意我坐着说。“大师,弟子这次来没别的事情。这个该死的新冠病毒一年来已折腾得满世界人都精疲力尽,这几天我们那里它再次卷土重来,我就想问一问,这人心惶惶的日子它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?”大师叠完被子终于歇手转过头,却突然露出奇怪表情,尔后拖出根钓鱼竿冲我抖了抖。见我大惑不解,又提出农药喷雾器照着我和屋墙地面一阵猛喷。我用手帕擦着脸仍然不明白,他打开刚叠好的被子好像又要睡。我越来越看不懂了,这时候禅师干脆脱下羊皮袄包在了头上。我心头一震!杀毒?还“呈阳性”了?此时此刻,一个瞎眼的傻子大概也知道怎么一回事了。我慌忙一声“保重”,随即摔门而出,跑得比兔子他爷爷还要快。狂奔一千八百米搞得气喘如牛、浑身臭汗,我实在跑不动了。当坐上大石头后,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,却又怎么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劲。这时候手机有了动静,原来是禅师用微信发来了信息:“看来门上那‘扫码进入’四个字应改作‘戴口罩 扫码进’六个字!”。我一摸脸,果然是忘了戴囗罩。